我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了—唱给老人与孩子的歌(节选）

童子
上一篇 目录 下一篇
大  |  中  |  小

昨日等于白天和夜晚交替
加上季节与日落
再加上心情
—题记

一岁和九十九岁
一岁的时候，学会了爬。
一岁的时候，开始蹒跚学步。
一岁的时候，已经在牙牙学语。
一岁的时候，认识爸爸妈妈。
一岁的时候，对一切都好奇。
一岁的时候，不知道世界很大很大。
一岁和九十九岁
到了九十九岁，
还在学什么？
到了九十九岁，
知道的事情就快忘光了。
到了九十九岁，
还会认得面前的笑脸吗？
到了九十九岁，
还能看到有趣的事就拍手乐起来，
那就太好了。
到了九十九岁，
却听见星星们窃笑说，
看呀，人，都是很小很小的孩子呀。

最好的年纪
当我活到知道忧伤的年纪时，
原来忧伤真的让人很忧伤。
当我把童年全部过完，
我才知道人是真的会长大的。
当我活到开始恋爱的年纪时，
我恋爱了，恋爱的滋味那么丰富。
当我大声痛哭的时候，
才想起来自己很久没有大哭过了。
当我开始怀念一个人的时候，
我知道了有的人会一直活在记忆里。
当我活到脸上出现皱纹的年纪，
我就经常告诫自己不要笑。
当我周末想要爬山的时候，
我就翻翻从前拍的照片。
当我的朋友越来越少，
我就回想小时候玩过的那些游戏。
当我活到一生中最好的年纪时，
我会对自己表示满意。
我现在就表示对自己感到满意—
我已经活到了最好的年纪。

共同的喜欢
孩子喜欢星空
老人也喜欢星空
在他们眼里
星空是不一样的东西
孩子喜欢的星空
外星人走来走去
太阳是一个魔法师
在黎明显得无比神秘
老人喜欢的星空
是一颗颗永恒的钻石
永恒的夜
永恒的疑虑
孩子喜欢变化
像宇宙刚刚诞生
老人喜欢的永恒
是等不及的那种喜欢吧

答 案
什么东西最多呢
从前的答案是时间
现在的答案是：沙子
有什么区别呢
对老人来说
什么东西最珍贵
从前的答案是阳光
现在的答案是：空气和水
都是一样的吧
对孩子来说

老人的提问
你最喜欢谁？
你都为什么事哭过？
你交到几个好朋友了？
你最难忘的是什么事？
那时候你几岁？
你想去看马戏吗？
你有没有迷过路？
你相信自己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吗？
你要不要喝一杯牛奶？
你会做加减法吗？
你想要吃几颗樱桃？
你现在去池塘边玩一会儿，好吗？
你害怕打雷吗？
你要不要回到床上去？
你会告诉我你做的梦吗？
我好像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
老人说，
他叹了口气，笑起来。


选自《十月少年文学》，2021年第12期




关注我们

微信号｜长沙文艺

Copyright 2025 长沙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技术支持：赛联网络

在线看
创作电台
关于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