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梦想的小舟前行

杜希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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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希君,生于湖南,自小热爱阅读,大学选择创意写作专业,现就读于湖南师范大学写作与演说创新九班。习惯在创作中寻求人物发展的多种可能,反复琢磨以前的作品并加以修改,寻找自己过去与现今的不同。憧憬成为能流畅表达心之所想、用作品打动读者的人。

每每遇见言必称文学,并毫不掩饰要把自己的全部热情投入文学的人—这样的人在我的周围偏偏很多—我总觉得自己相形见绌。尽管我也喜欢文学,却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否应该走进这扇大门,而当身边的同学纷纷在核心期刊发表作品的时候,我还在自己的练习册上苦熬!老师的表扬也曾让我做过成为作家的美梦,但现实中我感受到的是不知从何下笔的痛苦和无法准确表达的茫然。
小时候读过的作品实在不少,尤其是童话,童话的世界是多么美妙,可自己写来却发现美的历程多么艰难:天真烂漫总是伴随着幼稚,真切的情节被人认为是不合时宜的阴冷,而团圆的结局又显得俗套—不仅他人的反应与创作的初衷相违背,作为第一读者的“我”也经常与写出作品的“我”相互争吵。而无论是童话还是小说,创作过程从来不会一帆风顺,我像为人父母者一样为“孩子”规划一切,键盘上走出的孩子们却各个选择了自己的道路,他们莽撞、冲动、前程未卜,让我忐忑、忧戚,但我很幸运,身边有朋友和老师愿意为我指点迷津,他们用自己的经验,为我笔下的角色开辟了全新的道路,让故事往往比我原先设想的还更加丰富多彩。
以《失怙》为例吧,一开始我的设想是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因为母亲再嫁而与家庭逐渐疏远,在矛盾爆发后离家出走,又最终在某事的影响下与母亲和继父重归于好。当我把这一设想讲述给一个朋友,她建议我不要将结局写得太过老套,我就在毫无铺垫的情况下让继父死去,故事在母子悲哀的和解中收束。指导老师认为气氛不对,情节也不合理,打回修改,修改稿又漫漶无际,凭空生出更多的人物和更复杂的情节。到第三稿,我终于理解了老师的意思:在情节整体通畅的情况下,应深入孩子的内心,站在他的角度思考,要看到这个叫谭平毂的孩子在失怙后内心的孤独、挣扎和对关爱的渴望。
因此,我删掉了后半段大部分情节,加入他对父亲的回忆,将情节大致带过,着重刻画谭平毂和家人重逢、发现自己是被爱着后的心态转变,结尾则呼应开头的梦境,让他真正释然、接受并且融入了新的家庭—可能还是不够新颖和富于感染力,但我对人性和小说形式都有了更深入的认识。
我以前也喜欢读诗,但从来没有作过(也不敢作)诗,是草树和路云两位老师鼓励我以诗表达自己。两位老师很有意思,一个强调经验、观察,一个强调词语与形式,他们的诗学观念龃龉不合,但正好让我们的创作有了恰当的起点:用恰当的形式表达真切的经验就是诗。我的《整理衣物》得到过草树老师的肯定,因为它唤起了尘封已久的经验;而《昨晚的月亮》得到了路云老师“已经找到了音准”的评价,让我狂喜!当然,我很快就意识到,这只是创意写作教学的一种策略,他们为了让更多的年轻人认同文学而投入写作,总是把你制作的第三条小板凳称为杰作—而其实,你还没有上路呢!
我不知道文学之路会通达何处,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跟上队伍,但这一路的风景如此美妙,还是无问西东,勇敢向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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